《今日修真界太平了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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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承桑筠损耗了大量仙力,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在逐渐流逝,身体也变得更加孱弱。
咳嗽愈加频繁便算了,闲坐在长清殿时,还总会不知不知觉地入睡,醒来时竟已过去半天,严重时一觉便过去三天。
这回入眠,他久违地做了个梦。
梦中,他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倒在漆黑的试炼塔内,承桑筠好奇地走上前将那人翻过身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。
而后,就听她低声喃喃。
承桑筠有些听不清,微微俯身。
听清女子在喊什么后,承桑筠犹如五雷轰顶,失态地向后跌坐,接着他又听见倒在地上的人喊:“师父......”
“你究竟……”
你究竟是谁?
不。不会。
你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。
绝无可能,绝无可能。绝无可能!
承桑筠产生了一种强烈到头疼欲裂的欲望,那是撕下她皮囊一探究竟的冲动,而他也确实受欲望所驱使,朝面前的人伸出了手。
就在他双手覆上她脸颊之际,一道清脆的响声惊醒了他。
叮铃。
风铃声将他从短暂的梦魇中唤醒,承桑筠睁开眼后,才觉察到自己又一次睡着了。
他昏沉了几日?
他颇为头疼地轻揉着太阳穴,抬眼望去,眼前的一切都炫着光。
模糊、刺眼。
唯独窗外的那只风铃清晰可见。
他闭上眼,快速清理掉体内纷杂的情绪。
再睁眼时,只觉膝上微沉,一头乌发的女子趴躺在他大腿上,似乎是睡着了。
“……”
体内的情感再得不到压抑,无限疯涨。
承桑筠颤抖着探出指尖,轻轻抚摸着女子的面庞。而她似乎被这一阵撩拨给扰了清梦,长睫微颤,随后就睁开了眼。
他像是被什么灼热之物给烫了手,害怕地收起手。眼前发散的光越来越弱,越来越弱,弱到最后,他终于得以看见她清晰的面容。
“你……究竟是谁?”
“我是……”
叮铃——
承桑筠身躯一震,吐出一口血,彻底从这荒诞的梦中梦里醒来。
他怔证地望着掌心温热的血,难以回神。
这是……心魔。
以防自己还在梦中,承桑筠用法力将四周试探了一圈,又立马出手为自己点穴,稳定下内心不断攀升的七情六欲。
若真任由心魔肆意蔓延生长,最后将他彻底吞噬,使他就此堕落,便再也不得回归上界了。
这正遂了某些人的意。
承桑筠扶额,有些头疼。
早在心魔被种下的那刻,在他在后山捡到小十二,看清她容貌的那刻,他就该知道,收她为徒之后,必须要离她远远的,绝不靠近一步。
承桑筠走到窗前,注视着风铃,又将其摇起来,听着“叮咚叮咚”的脆声。
……也罢。
时机将至,只要撑到斩完因果,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。
很快。
他仰着头,余光扫到结界之外的一只血喙鸟,看着它直直撞上结界,碎成了血块。
“师父。”
温施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窗边,承桑筠的呼吸轻轻停顿了一下,意识到状态不对后,他即刻运转起体内的仙气,稳定自己的心绪。
有时承桑筠也疑惑,为何他与温施末之间会有一种默契。
譬如他不会问这第二只风铃她是何时打造的,又是何时自作主张挂上的,而温施末也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,无论是灵华阁内查探记忆还是她趁他熟睡时挂上此铃。
他看过了,铃铛上没有问题。
过错还是在他,他不该去看那抹记忆的。
温施末犹豫片刻后,还是询问道:“师父…您昏睡了整整一月……您的身体,无碍吧?”
一月?
承桑筠有些惊讶。
他还以为自己不过昏沉了三日。
看来此番将小十二送去斩完因果,他必须得趁此闭关一段时日了。
否则期限来临那天,恐生变故。
他强装镇定:“无碍。”
“师父无碍便好。”
承桑筠闭目,问道:“小十二,你叫什么?”
“师父一直叫我小十二,果真是因为不记得弟子的真名。”
承桑筠把她捡回来的那天分明问过她的名字,可这么多年了,承桑筠就是没有唤过一次,温施末抱怨,“弟子名为……温施末。”
“分别是哪三个字?”
“温良的温,施舍的施,末尾的末。”
啊……
承桑筠睁眼。
对,她是施舍的施。
不是诗歌的诗。
得到答案的瞬间,他得以彻底冷静下来,道:“吾知道了。”
“但师父日后还是唤我小十二吧。”温施末主动说道,“弟子习惯被您这么称呼了。”
“小十二。”承桑筠点头,问,“一切准备妥当了?”
她道:“师父放心,都妥当了…只是这因果非斩不可吗?”
“既然因果找上了门,就没有要躲的道理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要还,如若不还,便会继续累积,对你的修行只会是负累。”承桑筠道,“何况此举对你百利而无一害,不少人都借因果觅得了机缘,突破瓶颈。”
她小声嘀咕:“我这弱得可怜的修为,哪里来的瓶颈一说?”
承桑筠听见了这声抱怨:“你抱着这样的心态来,还敢与吾说做好了准备?”
“弟子不敢。”温施末认了命,问:“那师父,我的因果,是什么?”
承桑筠并未多说,他向温施末伸出手。
温施末顿了顿,伸出手,搭在他的掌心上。
瞬间,她就被一股不重不轻的力拉扯着往下坠,温施末还没适应这突然袭来的失重感,双脚就已落在了一片青瓦上。
“这里,是你即将降生的地方。”承桑筠缓慢道。
他们站在一处高楼的檐上。温施末放眼望去,就在脚下看见一所繁荣的宅院,门头上金匾高悬,写着“范府”二字。而在这范府的门前街上,停着一辆富丽的马车,连拉车的马也是“气宇轩昂”的。
她再一看,一个穿着简约却不失华贵的妇女被侍从簇拥着走了出来。她步子迈得很大,举止要放开一些,但不显粗俗,非常自然大方。
承桑筠道:“她便是你的凡人生母,名唤章红眠。”
温施末眼都不眨地盯着章红眠一路上了马车,往皇宫的方向去,感概道:“看来弟子这一世的命还不错。”
“一世兴衰,难判好坏。”
他概括得很简约,温施末无法从中获得太多,半蒙半懂地点头:“弟子还可以进去看看么?”
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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